狐狸说:“……我们需要仪式。”
“仪式是什么?”小王子说。
狐狸说:“它使得某个日子区别于其他日子,某个时刻区别于其他时刻……”。
把生活中的仪式感做足,孩子才能有敬畏之心。
清明插柳,端午插艾。
小时候,端午节对小孩来说可算是个仪式感极强的节日。
端午节还没到,大人们就开始包粽子了,煮熟的粽子由各家小孩做使者,挨家挨户的给街里街坊送去尝鲜,回来时盘碗里都装满了邻居们回赠的食物或不同口味的粽子。
北方的孩子是看不到赛龙舟的,但也是有例行要做的习俗,如每年端午节小孩们都要早起爬山用露水洗脸,运气好时还能在山上看见大朵大朵挂着露珠的白芍药花,下山时采上一把艾蒿悬于大门上。
邻居手巧的大婶每年都会给全院的小孩做香囊,第一个拿到香囊的小孩奔走告知,于是大孩儿带着小孩儿蜂拥般的跑到大婶家里领香囊、栓五色线绳。
北方的粽子都是甜的,豆沙、红枣、蜜枣……。
端午节,孩子们最喜欢的是碰蛋活动;早上上学,妈妈会给每个孩子带一个煮好的鸡蛋,孩子们欢蹦乱跳的出门到学校找小伙伴们碰蛋,蛋碰破了就直接吃掉,边吃边一旁观战其他同学们碰蛋。
小学时的同桌和我家是邻居,比我大两个月,从小就以哥哥自居,他每年都故意用蛋的大头碰我的鸡蛋的小头——这样我总能赢,他则以此显示做哥哥的风范。
如今,大城市的端午节,没有小孩再碰蛋了,节日里除了有假期休息与平日也没什么区别。
年年端午风兼雨,似为屈原陈昔冤——那些童年的笑声很少能听见了,也不知被风吹去了哪儿里。
做足“仪式感”需要妈妈的妈妈做监工
每逢节日,孩子姥姥总会打电话叮嘱;清明带孩子扫墓,劳动节带孩子擦擦窗户,端午节带孩子包几个粽子……。
如果这话是婆婆跟孩子妈说,做儿媳的也会做,但做时总会带点怨气,过程和结果怕是要打折扣的。
自己妈妈的要求,虽然也会不耐烦、不愿做、甚至有怨怼,但因为自己妈妈从小有恩与自己,听妈妈的话就是报恩尽孝,所以会心甘情愿的做,并做到极致。
老话说,娶妻要看丈母娘。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,有位永远对自家女儿“不苟且度日”要求的丈母娘,也是下一代子孙的福气。
当下的时尚辣妈们,被工作、生活的压力榨干了时间、体力和精力。
逢年节时为图省事,花钱买商家或超市冰柜里的速食品应个景,也是常见的。
花费时间准备食材,亲手包粽子的小家庭越来越少了,孩子们从小也缺失了在吃喝玩乐中经验生活中的仪式感。
感官心理学提出“眼耳鼻舌身意”对应着“色声香味触法”,都能透过通感的方式,在我们的意识及潜意识里营造一种氛围,使得我们重视生活的价值和意义。
做到生活有仪式感,妈妈们就必须高度的自律。
贫家净扫地,贫女净梳头——没有仪式感的人物质再富足,日子过的也会比较狭促,没有仪式感的生活是不宽裕的。
悄悄影响孩子的东西就在父母于生活中营造的仪式感。
“不战而屈人之兵”的仪式感,对孩子有潜移默化的影响,至少让我们在高节奏的生活面前不苟且。
孩子的读书学习都是要有仪式感的,就是让其从松解的、散漫的、低迷的状态进入到一种积极的、有兴奋感的状态。
父母可以在生活中营造的那些小小的仪式有:
每天晚上跟父母道晚安;
开学时的一套新衣服;
读书、写字前洗手;
春节给爷爷奶奶磕头拜年;
按节气吃时令的食物;如,腊八喝粥、立冬吃饺子、惊蛰吃梨、立夏立蛋、端午包粽子等等。
春节祭祖曾是我们小时候经历的最庄重、最大型的仪式。
现在很多大城市里的人们特别讲究时尚、前卫、国际化,而讲究仪式感好像都是小城市的人们才能享受到的奢侈生活了。
现代人粗暴的简化了老祖宗留下的“繁复缛节”;一位同事说,现今能体验仪式感的时刻就是进入五星级酒店时,即秒变不敢造次的文明人。
仪是一种氛围,形式如仪。
有人要说,仪式感不就是形式主义吗?形式主义再怎么不好,都比懒得走过场要好得多。
生活不能将就着过,以生活中的仪式感奖励自己及家人,是为了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能做得更好。
为人父母需要以生活中的仪式感,给孩子营造了一种有敬畏的磁场——别偷懒,仪式感走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