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家在外太多年,记忆里传统节日的诸多习俗已经渐渐遥远、甚至模糊,取而代之的是线上线下、商场商城四季不打烊的购物节,与之相应,所有的“节”也就成了“逛吃逛吃”。
端午吃粽子、中秋吃月饼、冬至吃饺子……一切似乎没变,一切似乎又很模糊。我想:是少了那个亲自操持、日日期盼的过程。
记忆里的端午节,最期待的便是妈妈亲自做的一顿鬲(读音:粒)饭。
而对于鬲饭,我们最期待的是其实是其中的蜜枣。蜜枣在我的记忆里是绝对的奢侈品,并不是家家的鬲饭都有,也不是年年的鬲饭都有。只有在端午前后,家里才会买少许,为了防止我们偷吃,还得藏起来。
到了端午节当天,将提前1-2天泡发的糯米(老家称之为软米,*色、蒸熟后发软、自带黏性),与蜜枣放入锅中进行蒸,大约1-2小时以后,软糯的*米混合着蜜枣的清甜,那是端午才有味道。
对于端午的记忆,除了一顿美味的鬲饭,便是艾叶和五色绳了。
时值五月,蛇虫活动开始频繁,家家都会提前去地里采回艾叶,插于院门、房门之上,以驱虫避邪。其实上,艾叶在整个夏天,都是驱虫良品。仲夏之时,夜里全家人在院子里吃饭、聊天时,都会点上一支狞成麻花状的艾叶,以防蚊虫叮咬。
临近端午,长辈们便开始手工制作五色绳,丝丝缕缕,在手上搓揉捻拢,把对晚辈的爱与希冀都编织进去。端午期间我们的手腕、脚踝等处都会系上五色绳,口袋里也会装一点雄*或者朱砂,满满的仪式感与新鲜感。
当儿时的记忆渐行渐远,当农村生活已化为心间的一缕“白月光”,唯有用文字记下一些残存的记忆,以储存一些逝去的光阴。